尧澈

主火影,灌篮,黑篮,猎人,家教,排球,罗小黑战记,棋魂。

【佐鸣】开在心口的向日葵 20章 (现架,收养梗)

20.

自从幼年时期经历佐井受伤,被他腹部带血忽然倒地的情形吓到,鸣人一直很没有安全感,他总担心父亲一直躺在地上,再也站不起来。

那时候,鸣人不满三岁,对那段记忆几乎完全忘却了,就算听到鹿丸喊的“趴下,鸣人”,以及眼前的血红,他也只是模糊回忆起一些片段。

“爸,我有个问题。”

“什么?”佐助停下给鸣人倒水的动作,转而看向他,“担心你的眼睛吗?不会有事的,给你做手术的可是世界一流的大夫。”

“不是眼睛,我只是记起很小的时候,你的肚子,曾经受过伤,还有留下疤痕吗?”

“……我的肚子受伤?”佐助有些懵,他怎么不记得这件事,“你记错了吧?”

“……记错了吗?”鸣人很想挠挠头,但,右手的痛觉提醒了他现状,“可我记得你肚子被打了一枪,然后还倒在地上……”

“哐当”一声,佐助手中的不锈钢杯子,连带半杯水一起掉到了地上,开水溅到小腿上,虽然隔着西裤,依然很痛。

“爸,怎么了啊?什么东西掉到地上了?”

“没事,手滑了,杯子掉到了地上,”佐助连忙解释着,鸣人记忆里的人,并不是他,而是跟他相像的佐井。佐助还是有些难过的,鸣人从小到大都将他当做佐井,把对佐井的亲厚转到了他这里。他曾答应过佐井,对鸣人的身世能瞒多久就瞒多久,可是,现在鸣人的亲生父母出现了,佐助不知道他对佐井的承诺是否有效,但,他也明白绝不能在鸣人眼睛手术恢复期告知真相,“那是,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我都差不多忘记了……因为,我的伤完全好了,一点疤痕都不曾留下。你是,怎么想起来的?”

佐助俯身捡起了杯子,望着地上的一滩水,只能让护工过来拖下地。

“鹿丸对我喊趴下的时候,我感觉特别的熟悉,然后跟做梦似的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,可也不像咱家的老宅子……我现在也没有想起来那个地方……”

“那就不要刻意去想了,多休息,眼睛好的快,不要乱动,我去洗杯子,马上回来。”

佐助拿了杯子去洗手间,脑中却在想着他不像佐井,早早地跟鸣人相识,还与鸣人共历生死之战,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鸣人……他甚至比不过鹿丸,在鸣人最危险的时刻,用命去护他,每次,他都恰好是最后出场,而一切都收尾完毕了,他根本没有做过什么意义重大的事情。

“老爸,你洗完了吗?”

“……马上。”

眼睛突然看不见,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适应,没有安全感,性格焦躁,鸣人也不例外,更何况他刚经历一场暗杀。佐助立即洗涮了杯子,心想,以后,等鸣人知道了幼时的真相,该怎么看待他和刚才冒领功劳之事,还会像此时这样离不开他吗?

“来了,”佐助快步走出洗手间,靠近桌子时,一脚踩进水里,他才想起来该喊护工过来打扫一下,“你不要急,我哪里也不会去,会在这里陪伴你。”

“……那明天呢?”

“请假了。”

“后天呢?”

“一样,足足两个月的假期,鸣人。”

“哦,”鸣人放心地出了一口长气,“大蛇丸会不会炒老爸的鱿鱼啊?”

“下辈子的事情,”佐助再次倒了水,端到鸣人的床头柜上,他也坐在床沿,“很烫,要等一下。”

“哦。”

佐助救出满脸是血的鸣人时,他以为鸣人死了,吓的心脏漏跳了好几下,有那么一瞬间,他甚至生出了鸣人不在他没办法活下去的想法。后来,鸣人的检查结果出来,被送到手术室后,佐助在走廊里等着,担心鸣人之余,他也想起别的事情,比如失去鸣人就活不下去的想法。

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,很久以前,父母去世,他伤心难过,哥哥是同性恋,他愤怒、痛苦,可是,他从未想过死,或者自杀。其实,失去鸣人,对他来说是必然的,暗杀开始前,他就知道的事实——未成年的孩子自然要跟父母生活在一起。至于他本人,充其量也就是个养父吧,不,养父替身,佐井的替身。

佐助不由地悲伤起来,从前,他有想过鸣人长大成人结婚生子的事情,不住在一起也没有关系,至少会经常见到彼此。可是,现在不同了,鸣人的父母回来了,身份的特殊,周遭的不安全因素太多了,他们计划带鸣人入国外的,如此,他和鸣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。

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了,佐助感觉他呼吸的时候,心肺都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,他无法解释这种事情,只能归结为过于杞人忧天。

后来,负责照看鹿丸的水月重吾打电话过来,说是鹿丸也需要手术,他们要通知鹿丸父母前来医院签字,否则,不给做手术。水月一边说着一边抱怨,中度脑震荡和小腿骨折并非是什么大问题,为什么不可以先做手术等等。佐助挂断了水月的电话,马上联系了鹿丸的父母,之前只顾着担心,竟把手术签字的事儿给忘了。

鸣人手术期间,水门等人也陆续来到医院,他们都受了伤,还是前来问了鸣人的情况,获知问题不大,才接受医治。鸣人手术快结束的时候,从电视里获知消息的玖辛奈,连忙跟佐助取得联系,并带着萨拉迅速赶来了。

跟水门自来也纲手带土和琳仅是迷路几个小时相比,玖辛奈足足等待了十五年,她一直、一直相信水门还活着、大家都在活着,只是不知道劫后余生的他们身在何方。尽管是漫长的十五年等待,坚强如玖辛奈在跟水门久别重逢的场景里,愣是对水门说“欢迎回来,这次出差的时间可超出预期哟,大家都辛苦了。”

佐助曾听佐井说他们是特别恩爱的夫妻,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……此刻,两人仅是一句简单的问候,以及一个结实的拥抱,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。

几人小声地交谈,玖辛奈将佐助介绍给水门等人认识,带土望了佐助很久,明明他比佐助大好几岁的,结果,现在,佐助反超他许多。

“他是鼬的弟弟,宇智波佐助,十多年来,他一直在抚养鸣人。”

佐助听玖辛奈这么介绍着自己,他心不在焉地朝水门等人点头致意后,忽然意识到玖辛奈提到了他兄长的名字。

“打断一下,玖辛奈夫人,您认识鼬?”

“是的,认识很久了,鸣人的下落,也是他告诉我的,我们来木叶的事宜,都是他暗中安排的……”

“他也是水门老师的部下,”带土说道,“难道鼬没跟你说过吗?”

从来没有!

佐助从来不知道鼬的职业,只知道他总是外出很长时间,很少待在木叶,没想到,他竟是木叶组的成员之一。一个法律系的高材生,居然是黑、社、会……佐助直觉三观被震碎了。

“那么,止水……”

“也是。”

“……”

佐助已无话可说,此刻,他的叔叔,他的兄长和堂兄,他的儿子……跟他最近的人,居然全是黑、社、会的成员……他并不是偏见,而是震惊于鼬和止水的身份……鼬和止水打小就跟他讲什么是正义、公平、公正,法律的重要性、警cha的伟大。鼬的理想是律师,止水的理想是警cha,然而,最终,他们竟然加入了黑、社、会……

手术室的绿灯亮起时,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,尤其是水门,他很紧张,他知道鸣人已经是个高中生了,也看了香磷手机里的照片,还听香磷讲了鸣人的一些事情,但,见到他本人,却是第一♚次。

鸣人一下子长这么大,水门非常的不适应,现在他跟鸣人仅五六岁的差距,他很担心鸣人拒绝喊爸爸,改为喊别的,比如“大哥”。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现在的鸣人相处,之前,为了鸣人,他努力练习的两百多首儿歌,强记的近千个童话故事……都没用了。他忽然很恐慌,错过了鸣人的成长……

麻醉的缘故,护士将转运平车上的鸣人推出来时,他还在睡着,头上戴着做手术专用帽子,眼睛缠着纱布,只露出了半张脸。水门紧张的不得了,他看到鸣人脸上的六道须痕胎记。玖辛奈悄悄握了下他的手,发觉他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
手术室在十楼,鸣人的病房在三楼,共有两部电梯,其中一部容积大的,专用于转移病人,可同时放下两台转运平车,2-4名陪同护士和家属,佐助随行,其他人等需坐另一部电梯去三楼。

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较多的缘故,另一部电梯总是人员满满的,几人是伤员,又不好意思跟人挤。最后是佐助先到达病房,他帮助护士将鸣人转移到病床上。待护士离开时,其他人才到,玖辛奈和萨拉扶着水门,琳扶着带土,香磷和纲手架住自来也,一下子将鸣人的病房占满了。

鸣人一直在睡着,玖辛奈让大家都回各自的病房休养,但水门执意留下来等鸣人。

香磷和萨拉无事可做,就坐在外面长廊的椅子上闲聊,后来,香磷被佐助催着回去照顾她家孩子了。玖辛奈本想让萨拉也回家,可又担心家里不安全,香磷便将萨拉带去她家暂住,还说一定保证她安然无恙。

鸣人主动提出了亲生父母的事情,他问他的父亲一行人有无受伤,佐助说,受伤了,但没有大碍,不必担心。鸣人还说他不知道怎么跟父母相处,尤其是父亲,对他来说从不曾见过一面。

佐助伸手捏捏他的脸,笑说,“是鸣人的话,一定没有问题的,不用担心。你的父亲是个很温暖的人,你的母亲,性格直爽善良,你已和她相处了多次,以后,对你来说,不过是换个称呼的差别罢了。他们都非常非常的爱你,重视你,总之,鸣人,不要有心理负担,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跟父母很好地相处的。”

“好像,我看视频里说他,爸爸还是原来的模样,才20出头,只比我大几岁,”鸣人犹豫着,“怎么喊‘爸爸’嘛,简直是哥哥……”

“真是个小傻瓜,不论他多么年轻,都改不了他是你父亲你是他儿子的事实……”

然而,鸣人猛地扑向了佐助,后者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,就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,再是子弹从上方呼啸而过……

“鸣人!”

“爸,不用担心,我没受伤,我只是感觉玻璃震了一下……”大概是眼睛看不见的原因,其他的感官反倒更集中更敏锐。

“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。”

佐助将鸣人手上的正打点滴的针头拔掉,抱起鸣人就朝门外跑。他忽略了窗户,本应该拉上窗帘的,可他忘记了。一想起上一刻的事情,他就后怕不已,他在鸣人侧前方,通过窗户暗杀鸣人的话,那个位置,先打到他,再是鸣人,最终是两人必死无疑。

木叶已经不安全了。

佐助想,即便四玖不提出来带鸣人离开木叶,他也会要求他们那么做的,比起鸣人的生命,分别根本不算什么。


——————本章完——————

评论(7)

热度(56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